如何做出优秀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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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

如果你收集了许多不同领域的做出优秀工作的技巧列表，它们的交集会是什么样子？我决定制作一个来发现它。部分原因是为了创建一个可以应用于任何领域的指南。但我也对交集的形状感到好奇。而这个练习表明了一件事，它确实有一个明确的形状；它不只是一个标签为“努力工作”的点。

以下步骤假设你非常有雄心。第一步是决定要做什么。你选择的工作需要具有三个特质：它必须是你天生擅长的事情，你对它有深浓的兴趣，并且可以让你做出优秀的工作。实践中，你不必太担心第三个标准。雄心勃勃的人对它已经太保守了。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你有天赋和浓厚兴趣的事情。¹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往往很困难。当你年轻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不知道不同种类的工作是什么样的。你最终从事的某些工作甚至可能还不存在。所以，虽然有些人在14岁时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大多数人都需要找出来。找出要从事哪些工作的方法就是工作。如果你不确定要从事什么工作，就猜。但选择一件事情并开始行动。你可能会猜错一些时候，但没关系。了解多个领域很有好处；有些最大的发现就来自于注意到不同领域之间的联系。培养一个自己的项目工作习惯。不要让“工作”成为别人让你做的事情。如果你有一天成功地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作，那很可能是在自己的项目中。它可能是在某个更大的项目中，但你将驱动其中的一部分。你的项目应该是什么？任何看起来对你来说是激动人心的雄心壮志都可以。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项目口味的变化，令人兴奋和重要性将会相互交汇。7岁时，用乐高建造巨大的物品可能会让你感到雄心勃勃，但14岁时，则会自学微积分，直到21岁时你开始探索物理学中未解决的问题。但请一直保持兴奋和好奇心。有一种兴奋的好奇心是伟大工作的引擎和舵手。它不仅将驱动你，如果你让它发挥作用，还会告诉你应该从事哪些工作。你对什么过于好奇——好奇到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无聊的程度？那就是你要寻找的东西。一旦你找到了你过度感兴趣的事物，下一步就是学习足够的知识，让你达到知识的前沿。知识是分形扩展的，从远处看，它的边缘看起来很光滑，但一旦你学到足够的东西接近其中之一，它们就会变得充满了缺口。 下一步是注意到它们。这需要一些技巧，因为你的大脑想要忽略这样的差异，以便简化世界的模型。许多发现都来自于对每个人都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提出问题。²如果答案似乎很奇怪，那就更好了。伟大的工作往往带有一种奇怪的气息，从绘画到数学，都是如此。如果试图去制造它，那是做作的。但如果它出现了，就要拥抱它。大胆地追求离群的想法，即使别人对它们不感兴趣——事实上，尤其是这样。如果你对一些可能性感到兴奋，而其他人却忽视了它们，而你有足够的专业知识，可以准确地说明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什么，这是你会找到的最好的一种打赌方式。³

四个步骤：选择一个领域，学习足够多的知识以到达前沿，注意差异，并探索前景良好的差异。这是每个做出伟大工作的人都用过的方法，从画家到物理学家都一样。第二步和第四步需要辛勤工作。 可能无法证明必须要努力才能做出伟大的事情，但经验证据足以与死亡证据相媲美。这就是为什么需要致力于自己深感兴趣的事物的重要性所在。兴趣将会驱使你比单纯的勤奋更加努力地工作。最强大的驱动力是好奇心、喜悦和渴望做出惊人的事情。有时它们会融合在一起，而这种结合是最强大的。最大的奖励是发现一个新的分形芽。你注意到知识表面的裂缝，将其打开，里面有一个完整的世界。

让我们再谈一下关于如何确定要做什么的复杂业务。主要困难在于除了去做，你无法了解大多数工作的其它方面。这意味着这四个步骤有所重叠：在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或有多厉害之前，你可能必须一直工作多年。 与此同时，您没有做其他大多数工作，因此也没有学习相关知识。所以在最坏的情况下，您会基于非常不完整的信息做出选择。⁴

野心的本质加剧了这个问题。野心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在对某个主题感兴趣之前出现的，另一种则是由此产生的。大多数有杰出表现的人都有一定的两种形式的野心，而且您拥有前者的越多，就越难决定要做什么。大多数国家的教育系统假装这很容易。他们希望您在了解真正情况之前就致力于某个领域。因此，一个处于最佳轨迹上的有野心的人往往会被系统解读为一个实例的破灭。如果他们至少承认这一点，那就更好了——如果他们承认系统不仅不能够帮助您找出该从事什么工作，而且是基于您在十几岁时会以某种方式神奇地猜测的假设而设计的。 他们不会告诉你，但我会告诉你：当你需要确定要工作的事情时，你是独自一人的。有些人能够侥幸猜中，但其他人会发现他们在假定每个人都一样的轨道上奋斗。如果你年轻有雄心，但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应该怎么办？你不应该被动地漂流，以为问题会自己解决。你需要采取行动。但是，你不能按照系统化的程序去做。当你阅读做出伟大成就的人的传记时，你会发现运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们通过偶然的机会或者阅读他们偶然拿到的书籍来发现需要做什么。因此，你需要让自己成为运气的大目标，方法就是要保持好奇心。尝试许多事情，认识许多人，阅读许多书籍，提出许多问题。⁵

当你怀疑不确定时，要优先追求有趣的事情。随着你对某个领域的了解增加，该领域也会发生变化。 数学家们做的事情与你在高中数学课上所做的事情非常不同。因此，你需要给不同类型的工作一个机会来展示它们的特点。但是，随着你对一个领域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它应该变得越来越有趣。如果没有变得越来越有趣，那它可能不适合你。如果你发现你感兴趣的事情与其他人不同，不要担心。你越奇怪的兴趣爱好，就越好。奇怪的兴趣爱好通常很强烈，对工作的强烈兴趣意味着你会很有成果。如果你在寻找很少有人探索过的领域，你更有可能发现新事物。你适合某种工作的一个迹象是，即使是其他人觉得乏味或令人恐惧的部分，你也喜欢。但是，领域并不是人；你不需要对它们忠诚。如果在处理一个项目的过程中，你发现另一个更加令人兴奋的项目，不要害怕去改变。如果你为人们制作东西，请确保它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最好的方法是制作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下你想阅读的故事；建立你想要使用的工具。既然你的朋友可能有类似的兴趣，这也会为你带来最初的受众。这应该遵循令人兴奋的规则。很明显，最令人兴奋的故事将是你想要阅读的故事。我之所以明确提到这种情况，是因为许多人都弄错了。他们试图制作一些想象中的、更高级的受众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做自己想做的。一旦你走上了那条路，你就迷失了。⁶

有很多力量会让你迷失方向，当你试图找到需要工作的项目。华而不实，时尚，恐惧，金钱，政治，其他人的愿望，众所周知的骗局。但是，如果你坚持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你就能抵御所有这些力量。如果你感兴趣，你就没有走错路。 跟着你的兴趣走可能听起来像是一种被动的策略，但实际上通常意味着要克服各种障碍才能跟随它们。你通常需要冒拒绝和失败的风险，因此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但是虽然你需要勇气，却通常不需要太多计划。在大多数情况下，卓越工作的秘诀只是：努力从事令人兴奋的雄心勃勃的项目，会获得好的结果。与制定计划然后执行它的做法不同，你只需要努力保持一定的不变性。计划的问题在于它仅适用于你可以事先描述成就的情况。你可以通过在童年时决定然后坚定不移地追求那个目标而赢得金牌或变得富有，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发现自然选择。我认为对于大多数想要做出卓越工作的人来说，正确的策略不是计划太多。在每个阶段，做任何看起来最有趣并为未来提供最好选择的事情。我把这种方法称为“逆风而行”。 这是大部分完成杰出工作的人所采用的方式。即使你已经找到了激动人心的工作，工作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有时新想法会让你早上跳起来，直接开始工作。但很多时候情况并非如此。你不能只是扬起帆，受灵感的吹拂而自然前行。有逆风、水流、隐藏的暗礁等。因此，工作有技巧，就像航海一样。例如，虽然你必须努力工作，但过度工作可能会导致收效递减：疲劳会让你变傻，最终甚至会损害你的健康。工作收益递减的点取决于类型。有些最困难的工作你可能只能连续做四五个小时。理想情况下，这些小时应该是连续的。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安排你的生活，让你有大块的时间来工作。 如果您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打断，您会回避艰巨的任务。开始工作可能比继续工作更难。您经常需要欺骗自己，以克服这个初始阈值。不要担心，这是工作的本质，而不是您性格上的缺陷。工作具有一定的激活能量，每天和每个项目都有。由于这个门槛是虚假的，因为它比继续工作所需的能量要高，所以可以告诉自己相应数量的谎言来克服它。如果您想要做出优秀的工作通常说谎给自己是一个错误，但这是一个罕见的情况。当我不愿意早上开始工作时，我经常欺骗自己，说：“我只是要仔细阅读一下我目前为止所做的工作。”五分钟后，我发现了一些看起来错误或不完整的地方，然后我就开始工作了。类似的技巧适用于开始新项目。例如，对于一个项目需要多少工作量，可以对自己撒谎。 许多伟大的事情始于某人说“这有多难呢？”

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有一种优势。他们更加乐观，尽管他们乐观的来源之一是无知，但在这种情况下，无知有时可以战胜知识。尽管有时事情的结束比你想象的更费力，但也要试着完成你开始的东西。完成事情不仅仅是一种整洁或自律的锻炼。在许多项目中，很多最好的工作都发生在原本应该是最后阶段的时候。另一个可以接受的谎言是夸大你正在工作的东西的重要性，至少在你自己的想法中。如果这有助于你发现新的东西，那么这个谎言可能最终不算是谎言。⁷

由于工作开始的两种意义——按日和按项目——也有两种拖延的形式。按项目的拖延是更危险的。你一年又一年地推迟着开始那个雄心勃勃的项目，因为时机还不是很成熟。 当你拖延几年时，你就什么也做不成了。⁸

项目拖延的一个危险之处在于它通常伪装成工作。你不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你正在努力地做别的事情。因此，项目拖延没有引起像每天拖延那样的警觉。你太忙了，注意不到它。克服它的方法是偶尔停下来问自己：我正在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吗？当你年轻时，偶尔回答是否定的是可以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将变得越来越危险。⁹

良好的工作通常需要花费大多数人认为不合理的时间来解决问题。你不能把这段时间看做成本，否则它会显得太高。你必须在工作中找到足够的乐趣。 或许有些工作需要你在讨厌的事情上勤奋工作数年，才有机会进入好的部分，但是伟大的工作并非如此发生。伟大的工作是始终专注于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当你停下来回顾时，你会惊讶于自己走了多远。我们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我们低估了工作的累积效应。每天写一页纸听起来并不多，但如果你每天都写，一年后你就会写一本书。这就是关键：坚持不懈。做伟大事情的人并非每天都会完成很多工作，他们完成了一些事情，而不是一无所成。如果你做的工作有复利效应，你就会得到指数增长。 大多数这样做的人都是不自觉的，但值得停下来思考一下。学习就是这种现象的一个例子：你越了解某件事，学习就越容易。发展受众就是另一个例子：你拥有的粉丝越多，他们就会带来越多的新粉丝。 指数增长的麻烦之处在于开始阶段曲线看起来很平缓。实际上，它仍然是一个很美妙的指数曲线，但我们无法直观理解，所以我们低估了指数增长的早期阶段。指数增长可以变得非常有价值，值得我们付出非凡的努力来启动它。但由于我们在早期低估了指数增长，这也大多是无意识地实现的：人们会推动学习新事物的最初，不受奖励阶段，因为他们有经验知道学习新东西总是需要一个最初的推动，或者他们一个支持者一个支持者地扩大他们的观众，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事情去做。如果人们有意识地意识到他们可以投资于指数增长，会有更多人去做。工作不仅仅在你努力的时候发生。你在散步或淋浴或躺在床上时做的一种无目的思考也可以非常强大。 通过让你的思维偏离一下，你常常可以解决通过正面攻击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你必须以正常的方式来努力工作才能从这种现象中受益。你不能只是游荡四处发呆。发呆必须交替进行，而有意识地工作则让你的思维得到反馈。¹⁰

每个人都知道要避免在工作中分心，但在另一半生活中避免分心同样重要。当你的思维漫游时，它会漫游到你此刻最关心的事情。所以避免那些会让你的工作变得不重要的分心，否则你会把这种有价值的思维浪费在分心上。（例外：不要避免爱情。）

有意识地培养你所从事领域内工作的品味。除非你知道哪种工作是最好的，以及它为什么那么好，否则你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这就是你的目标，因为如果你不尝试成为最好的，你甚至连好都做不到。 这种观察已经被很多领域的人发现，因此值得思考为什么这是真的。这可能是因为雄心壮志是一种几乎所有错误都在同一个方向上的现象–几乎所有未击中目标的炮弹都是由于短缺而未能命中。或者这可能是因为追求成为最好的目标与追求成为优秀的目标在性质上是不同的。或者可能是因为成为优秀的标准过于模糊。这三者可能都是真的。¹¹

幸运的是，这里有一种规模经济。尽管试图成为最好可能看起来会肩负沉重的负担，但在实践中，你往往最终会得到好处。这是令人兴奋的，也很奇妙的解脱。它简化了事情。在某些方面，努力成为最好比仅仅努力变得优秀更容易。一个瞄高点的方法是尝试做一些人们一百年后仍然会关心的事情。 不是因为他们的意见比你的同龄人更重要，而是因为在一百年后仍然有好的东西更有可能是真正好的。不要试图刻意表现出独特的风格，你只需要尽力做好工作，而你在做好的过程中自然会呈现出自己独特的风格。风格是在不刻意做作的情况下以独特的方式去做事。刻意做作只会显得虚伪，你假装是别人在工作。你采用了一种虚伪的个性，虽然你对自己的印象很满意，但作品上却表现出了虚假的一面。¹²

年轻人最容易想要成为别人。他们经常觉得自己不重要。但如果你从事一个非常有雄心的项目，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如果你成功了，你就不是无名之辈，你就是那个做到了它的人。所以，只要认真做好你的工作，你的身份就会自然而然地得到体现。 “避免虚伪”这个原则可以说是很实用，但是如果要从正面表达这个意思，你会怎么说呢？你会说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不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最好的答案就是要真诚。如果你是一个真诚的人，那么你不仅避免了虚伪，还能避免一系列类似的恶习。真诚的核心是知识诚实。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诚实是一种无私的美德——是一种牺牲。但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力量的源泉。要看到新的思想，你需要有一个非常敏锐的眼睛去发现真相。你试图看到比别人更多的真理。如果你在知识上不诚实，你怎么能有一个敏锐的眼睛去发现真相呢？

避免知识上不诚实的方法之一是在反方向上保持轻微的积极压力。坦率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旦你承认你对某事的看法是错误的，你就自由了。在那之前，你必须担负着这个错误。¹³另一个更微妙的真诚的组成部分是非正式。 非正式性比其语法上的负面名称所暗示的要重要得多。它不仅仅是某种东西的缺失。它意味着关注重点而非无关紧要的事情。形式化和矫揉造作的共同之处在于，除了完成工作外，你还试图以某种方式呈现自己。但是，任何用于自我呈现的精力都会降低工作质量。这也是为什么书呆子在做大事时有优势的一个原因：他们在看起来如何方面花费的精力很少。事实上，这基本上就是书呆子的定义。书呆子有一种天真的大胆，这正是你在做伟大的工作时所需要的。这并非是学来的；而是从童年保留下来的。因此，坚持不懈。成为那个敢于把事情公之于众的人，而不是那个坐在那里对事情发表听上去很复杂的批评的人。“批评容易"是最严格的意义上的真理，而实现伟大的工作的路程从来都不容易。 在一些职位上，玩世不恭和悲观是一种优势，但如果你想做出伟大的作品，乐观的态度则是一种优势，尽管这意味着有时你可能会冒傻气的风险。有一种传统是做相反的事情。旧约圣经上说，最好保持沉默，免得让人觉得你像个傻瓜。但这只是为了显得聪明。如果你真的想发现新事物，最好冒险告诉别人你的想法。一些人天生认真，而对于其他人则需要有意识地努力。无论哪种认真的方式都足够了。但我怀疑，即使你是认真的，想要做出伟大的作品还是很难的。你甚至没有足够的容错余地，来容纳被影响、不诚实、守旧、时髦或酷的扭曲因素。¹⁴伟大的作品既和作者自身相关，也与其本身保持一致。通常，它是一整个作品。 所以如果你在处理某事时面临决策，就要问哪个选择更加一致。你可能需要放弃一些东西并重新开始。你不一定需要这样做，但你必须有意愿去做。这可能需要一些努力，当你需要重新做某事时，惯性和懒惰会结合起来让你否认它。要克服这一点，请问：如果我已经做出了改变，我还想回到现在的状态吗？

要有信心将其裁剪。不要因为你为此感到自豪或因为它花费了你很多精力就保留不合适的东西。事实上，在某些类型的工作中，剥离你所做的任何东西到其本质是好的。结果将更加集中; 你会更好地理解它; 你无法欺骗自己是否有任何真实意义。数学的优雅可能听起来像是从艺术中提取的纯比喻。就像当我第一次听到将“优雅”这个术语应用于证明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我怀疑，艺术优雅的主要成分是数学的优雅，这是一个有用的标准，远远超出了数学范畴。优雅可能是一项长期的赌注。费力的解决方案通常在短期内会更具声望。他们需要大量的努力，并且很难理解，这两者都会给人留下印象，至少是暂时的。 而一些最好的工作似乎需要相对较少的努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已经存在。它不需要建造，只需要被看到。 当你正在做一项既可以看作创作也可以看作发现的工作时，很难说你是在创造还是在发现。当你正在做一项工作时，能够同时看做创作或发现时，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条管道，通过它自然形成的思想流过来。 (奇怪的是，一个例外是选择要解决的问题的问题。这通常被视为搜索，但在最好的情况下，它更像是创造。) 在最好的情况下，你应该在探索过程中去创造新的领域。

同样地，如果你试图构建一个强大的工具，那么让它不受限制会更好。强大的工具几乎总会被用在你未曾预料的方式上，因此在消除限制的方面要保持谨慎，哪怕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伟大的工作通常会像工具一样，即成为他人构建的基础。因此，如果你正在创造能够被他人使用的想法，或是提出能够被他人回答的问题，那么这是一个好迹象。最好的想法在许多不同的领域都有影响。如果你以最一般的方式表达你的想法，它们将会比你所想的更加真实。当然，仅仅是真实还不够。伟大的想法必须既真实又新颖。而当你已经学到足够的知识以至于跨越了某个知识的前沿时，需要一定的能力才能发现新的想法。在英语中，我们会用“独创性”、“创造力”和“想象力”等词汇来表示这种能力。 似乎给它一个独立的名称是合理的，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是一项独立的技能。在其他方面可能有很强的能力，通常被称为“技术能力”，但在这方面可能不太擅长。我从来不喜欢“创造性过程”这个词。它似乎很具有误导性。原创性不是一个过程，而是一种思维习惯。原创思想家会为他们关注的事物提出新的构想，就像角磨机喷发出火花一样。他们情不自禁。如果他们关注的是他们不太了解的事物，这些新的想法可能不是很好。我认识的最有原创思维的人离婚后决定专注于约会。他对约会的了解与普通15岁的青少年差不多，结果非常绚烂。但是，把原创性与专业知识分开，使其本质更加清晰。 我不知道是否可能培养独创性，但肯定有方法能够充分利用你拥有的独创性。比如，当你在处理某个事物时，你更有可能产生独创性的想法。独创性的想法并不是你刻意去寻求的，而是在尝试构建或者理解有一定难度的事物时自然产生的。¹⁵谈论或者写作你感兴趣的事物也是产生新想法的好方法。当你试图用文字表达思想时，一个缺失的想法会形成一种真空，从而促使你去寻找它。事实上，有一种思考方式只能通过写作来完成。改变你的环境也有帮助。当你去一个新的地方旅游时，通常会发现你有新的想法。旅途本身常常会激发思维。但你不一定要走得很远才能获得这种好处。有时候仅仅散步一下就足够了。¹⁶在主题空间上旅行也是有帮助的。 如果您探索许多不同的主题，就会有更多新想法，部分原因是这给了您更多的思维空间，并且类比是新想法的特别富有成效的源泉。不过不要将您的注意力平均分配到许多主题上，否则您就会散漫无效。您需要按照某种更类似于幂律的分配方式分配它。¹⁷对于一些主题要有专业好奇心，对于更多主题要有好奇心。好奇心和独创性关系密切。好奇心通过给予新的事物来养活独创性。但是这种关系更加密切。好奇心本身就是一种独创性；它大概就是问题的创造性，正如独创性是答案的创造性一样。由于最好的问题在答案中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最佳的好奇心是一股创造力量。拥有新想法是一种奇怪的游戏，因为它通常包括看到你眼前的东西。一旦您看到了一个新想法，它就往往显得很明显。 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想过这个？

当一个想法看起来既新颖又显而易见时，它可能是个好想法。看起来显而易见似乎很容易。然而，实证地拥有新想法却很难。这种明显的矛盾的源头是什么？这是因为看到新想法通常需要你改变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通过模型来看待世界，这些模型既有帮助又有限制。当你修复了一个有缺陷的模型，新的想法变得显而易见。但是注意到并修复一个有缺陷的模型是很困难的。这就是为什么新的想法既显而易见又难以发现的原因：在你做一些困难的事情之后，它们变得很容易看到。发现有缺陷的模型的一种方法是比其他人更严格。世界的有缺陷的模型留下了追踪现实的线索。大多数人不想看到这些线索。 说他们对现有模型有依赖已经是轻描淡写了；那是他们思考的方式，所以他们往往会忽视破坏的线索，无论它看起来多么显眼。要找到新想法，你必须抓住破坏的迹象，而不是把目光移开。这就是爱因斯坦做的事情。他之所以能够看到马克思韦尔方程的疯狂的影响，不是因为他在寻找新的想法，而是因为他更加严格。你需要的另一件事是打破规则的意愿。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是如果你想修正你的世界模型，有违规的舒适度很有帮助。从旧模型的角度来看，包括你在内的每个人最初都分享它，新模型通常至少会违反某些隐含规则。很少有人理解所需的破坏程度，因为一旦成功，新想法看起来要保守得多。一旦你使用新带来的世界模型，它们似乎是非常合理的。 但他们当时并没有这样做；直到一个多世纪后，日心说才被广泛接受，连天文学家中也是如此，因为它感觉非常错误。实际上，如果你想一想，一个好的新想法必须对大多数人来说似乎是错误的，否则就已经有人探索过了。因此，你要寻找的是看起来疯狂但是正确的那种疯狂。你如何识别这些？你不能确定。常常看起来不好的想法确实是不好的想法。但是正确类型的疯狂想法往往很令人兴奋；它们具有丰富的涵义；而只是坏的想法往往令人沮丧。违反规则让人感到舒适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享受打破规则，一种是对规则无所谓。我称这两种情况为积极和消极独立思考。积极独立思考的人是淘气鬼。规则不仅不能阻止他们；违反规则还给他们带来了额外的能量。 对于这种人，对一个项目的大胆想象感到高兴有时会提供足够的激活能量来启动它。打破规则的另一种方法是不在乎它们，或者甚至可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新手和局外人经常会发现新的发现；他们对领域假设的无知作为一种暂时的被动独立思考的源泉。自闭症患者似乎也具有种种避免常规信仰的能力。我认识的一些人说，这帮助他们有新的想法。严格加上打破规则听起来像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在流行文化中，它们是相对立的。但是在这方面，流行文化有一个错误的模型。它默认问题是微不足道的，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中，严格和打破规则是相对的。但在真正重要的问题上，只有打破规则者才能真正严格。一个被忽视的想法通常直到半决赛才败北。 你在潜意识里能看到它，但另一部分潜意识会驳回它，因为它太奇怪、太冒险、太麻烦、太有争议。这表明一个令人兴奋的可能性：如果你能关掉这样的过滤器，你就可以看到更多新的想法。一种方法是问问别人应该探索哪些好主意。这样你的潜意识就不会因为保护你而否决它们。你也可以通过从遮盖它们的东西开始，逆向发掘被忽视的想法。每个珍视但错误的原则都被一片死区所包围，其中有很多有价值但未探索的想法，因为它们与其相矛盾。宗教就是一堆珍视但错误的原则。所以任何可以用文字或比喻形容为宗教的东西，在它的阴影下都会有有价值的未探索想法。哥白尼和达尔文都做出了这种类型的发现。¹⁸ 你所在领域的人对什么是虔诚的，这里指的是他们过于依恋于某些可能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不言自明的原则？如果你放弃这个原则，会有什么可能性？

人们在解决问题时，展现出的独创性比决定要解决哪些问题要多得多。即使最聪明的人，在决定要解决什么问题时也会出奇地保守。那些从没有想过在其他方面追求时尚的人，也被卷入了追求时尚问题的工作中。人们在选择问题时比解决方案更为保守的一个原因是，问题是更大的赌注。一个问题可能占据你多年的时间，而探索一种解决方案可能只需要几天。但即使这样，我认为大多数人还是太过保守了。他们不仅仅是在应对风险，也在追求时尚。不时髦的问题被低估了。其中最有趣的一种不时髦的问题是，人们认为已经充分探索过的问题，但实际上并没有。 伟大的工作通常需要利用已有的东西，并展示其潜在的潜力。杜勒和瓦特都这样做了。因此，如果你对其他人认为已被开发完的领域感兴趣，不要被他们的怀疑吓到。人们通常对此有所误解。致力于一个不太流行的问题会非常令人愉悦。没有炒作和匆忙。机会主义者和评论家都在忙于其他事情。现有的工作通常具有老派的稳定性。在培育那些本来会被浪费的想法上，有一种令人满意的经济感。但是，被忽视问题的最常见类型并不是明确的不流行。只是它似乎并不像它实际上那样重要。你如何找到这些问题呢？通过自我放纵-让好奇心发挥作用，并且至少暂时忽略在你脑海中的小声音，这种声音告诉你应该只关注“重要”的问题。 你确实需要解决重要问题，但几乎每个人对于什么算作重要问题都太过保守。而且，如果在你的社区中存在一个重要但被忽视的问题，它可能已经在你的潜意识雷达屏幕上了。因此，试着问问自己：如果你要从“认真的”工作中休息一下，去做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你会做什么？答案可能比它看起来更重要。在选择问题时的独创性似乎比解决问题的独创性更重要。这就是区别于那些发现全新领域的人的特征。因此，决定要解决什么问题似乎只是初始步骤，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整个过程的关键所在。很少有人能够理解这一点。有关新想法的最大误解之一是构成其组成部分的问题与答案的比例。人们认为大的想法是答案，但实际上真正的洞见在于问题。我们低估问题的部分原因是学校里使用它们的方式。 在学校里，一些问题往往只存在很短的时间就被回答了，就像不稳定的粒子一样。但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可以远远超过那个范围。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是一个部分发现。新物种是如何产生的？使物体向地球掉落的力和使行星保持运行轨道的力是否相同？仅仅是提出这样的问题就可以进入令人兴奋的新领域。未解决的问题可能是令人不舒服的负担。但是你携带的问题越多，发现解决方案的可能性就越大——或者更令人兴奋的是，你会发现两个未解决的问题是相同的。有时你会携带一个问题很长时间。伟大的工作通常来自于回到你几年前首次注意到的问题——甚至是在你童年时期——并且总是想不停的问题。人们经常谈论保持年轻时的梦想的重要性，但同样重要的是保持你年轻时的好奇心。¹⁹ 这是实际专业知识和大众对它的认知之间最大的区别之一。在大众印象中，专家总是非常确定的。但实际上，你越困惑就越好，只要（a）你困惑的事情很重要，（b）没有人理解它们。想想在新想法被发现之前的那个时刻发生了什么。通常情况下，拥有足够专业知识的人会对某些事情感到困惑。这就意味着，原创性在某种程度上包含了疑惑 - 困惑！你必须对世界充满谜题感到足够舒适，以便愿意看到它们，但不要太舒适，以至于你不想解决它们。²⁰

拥有未解答的问题是一件伟大的事情。而这种情况之一就是富人越富的情形，因为获取新问题的最佳方式是尝试回答现有问题。问题不仅导致答案，还产生更多问题。最好的问题在回答中成长。 您注意到当前形式中有一根线头从中突出，尝试拉开，但它只是越拉越长。因此，在尝试回答问题之前，不要要求问题显然很大。您很少能够预测到这一点。甚至很难注意到这个线头，更别提预测如果您拉它会产生多少影响。最好是好奇心匿名，有点拉很多线头，看看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从小事情开始。大事情最初版本通常只是实验、副项目或演讲，然后逐渐发展成更大的事情。因此，请开始很多小事情。多产是被低估的。您尝试的事情越多，发现新的东西的机会就越大。但请了解，尝试很多事情意味着要尝试很多不能运作的事情。如果没有很多坏主意，就不可能有很多好主意。²¹ 虽然一开始研究之前所做的一切听起来更加负责，但通过尝试自己会更快地学习并且更有趣。而当你观察之前的工作时，也会更好地理解它。因此，最好从开始做起。而从小开始比较容易，这两个想法像拼图一样合在一起。如何从小开始做，做出伟大的事情？通过不断制作版本。伟大的事情几乎总是在不断制作版本中制作出来的。你可以从一个小的想法开始，并不断发展它，最终的版本会比你计划过的任何东西都更聪明、更有野心。当你为人们做某些东西时，制作连续的版本尤其有用，通过快速把最初版本放在人们面前，然后根据他们的反馈进行扩展。从尝试可能行得通的最简单的事情开始。很出乎意料的是，它通常真的有效。如果不起作用，至少也会让你开始。 不要试图将太多新内容塞入任何一个版本中。做第一个版本时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花费太长的时间来发货）和第二个版本（第二系统效应），但这些只是更一般原则的例子而已。一个新项目的早期版本有时会被认为是玩具。当人们这样做时，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这意味着它拥有新想法所需要的一切，除了规模，而这往往会随之而来。 ²²

从小事做起，逐步发展是一种选择，而不是预先计划好你要做的事情。 而规划通常看起来更负责任。 如果说“我们要做X、然后是Y、接着是Z”听起来更有条理，那么看起来就更加有组织。 它确实更有组织，但效果没有从小做起然后逐步进展好。计划本身并不好。它有时是必要的，但它只是一种应对严酷环境的“必要之恶”。 这是你必须做的事情，因为你在使用不灵活的媒体，或者因为你需要协调大量人的努力。如果你保持项目小并使用灵活的媒体，你不需要计划得那么多，你的设计可以逐步发展。承担尽可能多的风险。在有效的市场上，风险与回报成比例，因此不要寻找确定性，而是寻找预期价值高的赌注。如果你偶尔不失败，你可能太保守了。虽然保守主义通常与老年人相关，但年轻人往往会犯这个错误。经验不足使他们害怕冒险，但在你年轻时，你能承受最多的风险。即使一个项目失败了，它也可能是有价值的。在处理它的过程中，你会穿过少有人看到的领土，并遇到少有人提出的问题。在尝试做一些稍微困难的事情时，可能没有比你遇到的问题更好的问题了。 当你拥有青春的优势时，请充分利用。当你拥有年龄的优势时，请充分利用。青春的优势是精力、时间、乐观和自由。年龄的优势是知识、效率、金钱和权力。通过努力，你可以在年轻时获得后者中的一些，并在老年时保持前者中的一些。老年人还具有知道自己拥有哪些优势的优势。年轻人通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其中最大的可能是时间。年轻人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丰富的时间。将这段时间最好的转化为优势的方法是稍微以轻松愉快的方式使用它：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学习一些不需要了解的东西，或者尝试构建一些酷炫的东西，或者成为异常擅长某件事情的人。这个“稍微”是很重要的限定。当你年轻时可以奢侈地花时间，但不要简单地浪费它。 做你担心可能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和你确认一定会浪费时间的事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前者至少是一个赌注，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好。²³

青春最微妙的优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缺乏经验，就是你以全新的眼光看待一切。当你的大脑第一次接受一个想法时，有时候两者不完全匹配。通常问题出在你的大脑，但偶尔也可能在想法本身。如果有一部分想法突兀地显露出来，会在你思考它时刺痛你。习惯了这个想法的人已经学会了忽略它，但是你有不忽略它的机会。²⁴

因此，当你第一次学习某些事情时，注意那些似乎有错误或有遗漏的地方。你会被诱惑忽略它们，因为99%的情况下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可能得暂时放下自己的疑虑才能继续前进。但别忘了它们。 当你更深入学习这个主题时，回来检查一下它们是否还存在。如果它们在你现有的知识框架下仍然具有生命力，那么它们很可能代表了一个未被发现的观点。通过经验获得的最有价值的知识之一是知道那些不必要去担心的事情。年轻人只知道哪些事情可能是重要的，但却缺乏相对重要性的概念。所以，他们会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在所有事情上，但实际上他们应该更关注某些事情并几乎不用担心其它事情。但你不知道的仅仅是你的不足之处，缺乏经验也代表了你认为正确的错误观念。当你成年后，脑中充满了废话——你习得的坏习惯和你所被教导的错误之物。只有当你至少清除了与你想要从事的工作有关的废话时，你才能进行出色的工作。在你脑中的大部分废话都是由学校灌输的。 我们习惯了学校，不知不觉地把上学当做是学习的同义词，但实际上学校有各种奇怪的特质，它们扭曲了我们关于学习和思考的想法。比如，学校会让人变得被动。自从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有一个权威人物坐在讲台前告诉你们所有人需要学些什么知识，然后测验你们是否掌握。但课堂和考试都不是学习的本质，它们只是通常学校设计的产物。越早战胜这种被动，越好。如果你还在上学，试着把你的教育当做是自己的工程，老师是为你服务而不是相反。这可能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它不仅仅是一些奇怪的思想实验，经济上来说是事实，最好的情况下它还是智力的真理。最好的老师不想当你的老板。 他们更喜欢你继续前进，将他们作为建议来源，而不是被他们引导穿过材料。学校也给你一种误导人的印象，即工作是什么样子的。在学校里，他们告诉你问题是什么，而且几乎总是可以通过你目前所学习的知识来解决。在现实生活中，你必须找出问题所在，而且你经常不知道它们是否可解决。但也许学校对你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训练你通过攻击测试来获胜。你不能通过这样做做出出色的工作。你不能欺骗上帝。所以停止寻找那种捷径。击败体制的方法是专注于别人忽视的问题和解决方案，而不是忽视工作本身。不要认为你依赖于某个门卫给你一个“重大突破”。即使这是真的，获得它的最佳方法也是专注于做好工作，而不是追逐有影响力的人。不要因委员会的拒绝而灰心丧气。 印象招生官和评奖委员会的品质与做出杰出工作所需的品质非常不同。选拔委员会的决策只有作为反馈循环的一部分才有意义，并且只有极少数委员会符合这一条件。刚进入某一领域的人通常会复制现有的工作。这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坏处。没有比尝试复制某物更好的学习方法，了解其原理。复制也不一定会使你的工作缺乏原创性。原创性源于新思想的存在，而非旧思想的缺失。有好的复制方式和坏的复制方式。如果你要复制某些东西，最好公开地复制，而不是秘密地，更不要无意识地复制。这就是著名的错误归因于“伟大的艺术家盗窃”的原意。真正危险的复制方式是那种不自知的方式，因为你只是沿着他人铺设的轨道行驶的火车。 但是在另一极端，模仿可以是超越而非屈服的迹象。²⁵

在许多领域，你的早期工作几乎不可避免地基于他人的工作。项目很少是在真空中出现的。它们通常是对先前工作的反应。当你刚开始时，你没有任何以前的工作; 如果你要对某些事情做出反应，它必须是别人的。一旦你立足于行业，你可以对自己做出反应。但是虽然前者被称为衍生作品而后者不是，但在结构上，这两种情况比它们看起来更相似。奇怪的是，最新颖的想法的新奇性有时会使它们的衍生性比它们的实际衍生性更明显。新发现经常最初被其发现者构思为现有事物的变体，因为还没有用于表达它们的概念词汇。当然，复制也存在一些危险。 一个问题是你倾向于复制旧的事物——也就是那些曾经处于知识前沿的事物，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当你复制某些东西时，请不要复制它的每一个特征。如果这样做可能会让你显得可笑。例如，如果你只有18岁，不要复制一位杰出的50岁教授的行为方式，或者数百年后文艺复兴诗歌的用语。你所赞赏的事物中一些特征，可能是它们成功的缺陷。实际上，最容易模仿的特征往往是最有可能成为缺陷的特征。这尤其适用于行为。一些有才华的人可能很讨厌，这有时让缺乏经验的人觉得成为讨厌鬼是有才华的一部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拥有才华只是他们逃避惩罚的手段。最有力的一种模仿方式是将一种事物从一个领域复制到另一个领域。历史上充满了这种类型的偶然发现，可能值得通过有意识地学习其他类型的工作来助一臂之力。 如果你把它们当作隐喻，就可以从相当疏远的领域汲取灵感。负面的例子同样具有启发性，有时你从失败的事情中可以学到更多，而不是从成功的事情中学到的；有时只有当缺失某些东西时，才会变得清晰明了。如果你所在领域的许多优秀人才聚集在一个地方，通常最好去参观一下。这将增加你的野心，并且通过向你展示这些人也是人，增加你的自信心。²⁶

如果你真诚，你可能会得到比预期更热烈的欢迎。大多数在某些领域非常擅长的人都乐意与真正感兴趣的任何人谈论此事。如果他们的工作真的很好，那么他们可能对此有着业余爱好的兴趣，业余爱好者总是想谈论他们的爱好。不过，要找到真正优秀的人可能需要一些努力。 做出出色的工作非常有威望，以至于在一些地方，特别是大学里，存在着一种友好的虚构，认为每个人都在从事这项工作。但这远非事实。大学内部的人不敢公开说，但各个部门正在进行的工作质量差别极大。有些部门有人在做出优秀的工作，有些曾经有，有些从未有过。寻找最好的同事。有很多项目无法独自完成，即使你正在从事可以独自完成的项目，有其他人鼓励和交流创意也是很好的。同事不仅影响你的工作，也影响着你。所以和你想成为一样的人一起工作，因为你会成为他们。同事的素质比数量更重要。与其拥有一个建筑物充满着还算不错的人，还不如有一个或两个优秀的人。 实际上，从历史上来看，不仅更好，而且是必要的：伟大的工作通常在集聚的氛围中发生，这表明同事们常常决定你是否能做出伟大的工作。如何知道你的同事足够优秀？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你有足够优秀的同事，你就会知道。这意味着如果你不确定，你可能没有。但是，可能有一个更具体的答案。这是一次尝试：足够优秀的同事会提供令人惊讶的见解。他们能够看到和做到你所不能的事情。因此，如果你有一些足够优秀的同事能够让你以这种方式保持警惕，你可能已经超过门槛。大多数人都能从与同事合作中受益，但有些项目需要更多人的参与，而创立这样的项目并不适合每个人。如果你想运营这样的项目，你将不得不成为一名管理者，而管理得好就像任何其他类型的工作一样需要适当的才能和兴趣。 如果你没有它们，就没有任何中间道路：你必须要么强迫自己把管理作为第二语言来学习，要么避免这样的项目。²⁷

保持你的士气。当你在为雄心勃勃的项目工作时，它是一切的基础。你必须像保护生命有机体一样培养和保护它。士气始于你对生活的看法。如果你是乐观主义者，更容易做出伟大的工作；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人，也更可能如此，而不是把自己看作受害者。实际上，工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保护你免受问题的困扰。如果你选择的是纯净的工作，它的困难本身就会成为一种逃避日常生活困难的避难所。如果这是逃避现实，那么它是一种非常富有成效的逃避方式，也是历史上一些最伟大的思想家所使用的方式。士气通过工作而增强：高士气有助于你做出好的工作，这又增强了你的士气，帮助你做更好的工作。 但这个循环也可以倒过来运作：如果你没有做好工作，那就会让你灰心丧气，使得再次尝试变得更加困难。因为这个循环运行方向太重要了，当你卡住时，切换到更容易的工作可能是个好主意，这样你可以开始做点什么。雄心勃勃的人们犯的最大错误之一就是允许挫折一次性摧毁他们的士气，就像气球破裂一样。你可以通过明确地将挫折视为过程的一部分来对抗这种情况。解决难题总是需要有所取舍的。做好工作就像深度优先搜索，其根节点是想要达成目标。因此，“失败乃成功之母”的话不太准确。它应该是：如果一开始没有成功，要么再试一次，要么退回来再试。同样，“永不放弃”也不太准确。显然，在某些情况下，放弃是正确的选择。 更准确的版本是：永远不要让挫折使你向后退得比你需要的更多。推论：永远不要放弃根节点。如果工作很困难，这并不一定是个坏兆头，就像跑步时呼吸急促并不一定是个坏兆头一样，这取决于你的奔跑速度。所以要学会区分好的痛苦和坏的痛苦。好的痛苦是努力的标志；坏的痛苦是伤害的标志。观众是士气的关键组成部分。如果你是学者，你的观众可能是你的同行；在艺术上，它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观众。不管怎样，它不需要很大。观众的价值并不像其规模成正比增长。如果你很有名，那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如果你刚开始，这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小但专注的观众就足以支持你。只要有几个人真正喜欢你的所作所为，那就足够了。在你和你的观众之间尽量避免让中介介入。 在某些类型的工作中，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摆脱它是如此解脱，以至于您最好切换到相邻类型的工作，如果这样可以让您直接前进。²⁸您花时间的人也会对您的士气产生很大影响。您会发现有些人会增加您的能量，而另一些人会削弱它，某个人的影响并不总是如您所预期的那样。寻找那些增加您能量的人，并避免那些会降低您能量的人。当然，如果有人需要照顾，那就优先考虑他们。不要嫁给一个不理解您需要工作或把您的工作视为争夺您注意力的竞争对手的人。如果您有抱负，您需要工作; 这几乎就像一个医学问题; 因此，不让您工作的人要么不了解您，要么了解您但并不关心。最终，士气是身体的问题。您用身体思考，因此照顾好它非常重要。 那意味着定期锻炼、饮食和睡眠好以及避免更危险的毒品。跑步和步行是非常好的运动方式，因为它们有益于思考。²⁹

做出杰出成绩的人并不一定比其他人更快乐，但他们比没有做出成绩的人更快乐。事实上，如果你聪明有雄心，不努力工作是很危险的。聪明有雄心的人，但没取得多少成就的人倾向于变得痛苦。想要给别人留下好印象是可以的，但是要选择正确的人。你尊重的人的意见是重要的信号。名声只是一个更大的群体（可能是你尊重的人，也可能不是）的意见，只会增加噪音。工作类型的声望最多只是一个滞后指标，有时还完全错误。如果你做得足够好，你就会让它变得更有声望。因此，关于工作类型，要问的问题不是它有多少声望，而是它能做得多好。 竞争可能是一种有效的动力，但不要让它为你选择问题；不要被迫追求只是因为他人在追求。实际上，不要让竞争者让你做任何比更努力的工作更具体的事情。好奇心是最好的向导。你的好奇心永远不会说谎，它比你更了解哪些值得关注。请注意它被提到的频率。如果你问一个神谕做出伟大的工作的秘诀，神谕回答一个单词，我会押注于“好奇心”。

这并不是直接的建议。仅仅好奇是不够的，你也无法命令好奇心。但你可以培养它并让它驱动你。好奇心是做伟大工作的四个步骤的关键：它会为你选择领域，在你到达最前沿后，让你注意到其中的差距，并驱使你去探索它们。整个过程是一种与好奇心共舞的过程。信不信由你，我想让这篇文章尽可能简短。 但是其长度至少意味着它起到了过滤作用。如果你看到了这里，你肯定对做一流的工作很感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已经比你想象中更进了一步，因为愿意去追求卓越的人很少。做出一流的工作的因素是字面意义上的数学因素，它们是：能力、兴趣、努力和运气。 根据定义，运气无法改变，所以我们可以忽略它。而如果你确实想做出一流的工作，我们可以假设你已经付出了努力。所以问题就归结为能力和兴趣。你能找到一种工作，让你的能力和兴趣结合起来产生新想法的爆发吗？

在这里，有理由对未来持乐观态度。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可以做出一流的工作，甚至还有更多未被发现的方式。在所有这些不同类型的工作中，你最适合的那一个可能非常接近。可能就是一个滑稽的完美匹配。 只是一个找到它的问题，你的能力和兴趣能带你走多远。只有尝试了才能回答这个问题。许多人可以尝试做出伟大的工作，但做出伟大的工作却为谦逊和恐惧所束缚。尝试成为牛顿或莎士比亚似乎是自不量力的，而且似乎很难；如果你尝试了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会失败。这个计算很少是明确的。很少有人有意识地决定不尝试做出伟大的工作。但这是潜意识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躲避这个问题。所以我要对你耍个小把戏。你想做出伟大的工作还是不想？现在你必须有意识地做出决定。很抱歉。我不会对一般观众这样做。但我们已经知道你有兴趣了。不用担心自作聪明。你不必告诉任何人。而且如果实在太难，你失败了，那又怎样？许多人有比这更糟糕的问题。事实上，如果这是你最大的问题，你就算是幸运的了。 是的，你必须努力工作。但是同样，很多人都必须努力工作。如果你正在从事一件你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如果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那么你的工作可能会比许多同龄人的工作感觉不那么沉重。发现在那里，等待着被发掘。为什么不由你来呢？

注:

对于Trevor Blackwell、Daniel Gackle、Pam Graham、Tom Howard、Patrick Hsu、Steve Huffman、Jessica Livingston、Henry Lloyd-Baker、Bob Metcalfe、Ben Miller、Robert Morris、Michael Neilsen、Courtenay Pipkin、Joris Poort、Mieke Roos、Rajat Suri、Harj Taggar、Garry Tan和我的小儿子提供建议和阅读草案表示感谢。